「土地」雖然只是地理製造出美麗而堅毅的意外,然而,當你眼見這片土壤所生之物,以及黎黎生民對她的珍愛,將為之動容。身土不二,人與自然互相形塑,家與國、個人與社會於焉誕生,生生不息。不論國際之間如何硝煙四起,大地都是他們共同依偎的母親。有些人僅需仰賴著這片沃壤生存,但有些人卻能察其風土,提煉精萃並分享與人——這就是干邑白蘭地的由來。
夏朗德省(Charente)位於法國西南方,以流淌其中的夏朗德河(Charante River)為名,因為是干邑白蘭地的故鄉,亦成了聞名的旅遊景點。這裡不只盛產牡蠣,省內的科尼亞克鎮(Cognac)還有一種特殊的葡萄,唯獨這個品種才能釀造有「生命之水」(eaux-de-vie)美譽的干邑白蘭地。富有盛名的百年古老葡萄酒莊園,沿著白堊土質的斷崖與土地分布,出產了代表這塊風土的白蘭地。
離開科尼亞克,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塊土地能兼具孕育這種葡萄的氣候和土壤。此種葡萄在蒸餾成白蘭地之後,能創造出專屬這塊土地的風味。每年9月至10月初,葡萄園碩實累累,就到了豐收、榨汁入木桶發酵,準備迎接蒸餾和陳年釀造干邑白蘭地的一連串繁複、精準而又漫長的過程。
科尼亞克的葡萄酒生產面積是全法第二大,僅次於波爾多(Bordeaux),能生產標有「AOC」(Appellation d’Origine Controlée,原產地命名控制)的酒莊總計7萬9千頃。根據干邑白蘭地生產區的土壤結構特性,分出6個區塊:大香檳區(Grande Champagne)、小香檳區(Petite Champagne)、邊林區(Borderies)、優質林區(Fins Bois)、良質林區(Bons Bois)、普通林區(Bois Ordinaires)。
矗立在科尼亞克鎮中心的,正是最後一處由家族經營的國際級干邑白蘭地商——卡慕(CAMUS),提供品類繁多而悅人的白蘭地。卡慕所銷售的白蘭地,帶有豐富的花香與果香,將邊林區的風土氣質發揮得淋漓盡致,有著其他5區難以模擬的獨特芬芳。自1863年創立後,卡慕家族從未停止開發獨家白蘭地的專注與熱情,代代恪守品牌宗旨與傳統,猶如信仰般的虔誠信念;新的一代更是精益求精,力球品牌生產的獨家白蘭地臻於至善。當國際企業正不斷走向全球化與標準化,卡慕反其道而行,更堅持品牌獨特性與生產,能彰顯原產地特質的優良白蘭地。
今日,百年企業的新一代掌門人西里爾·卡慕(Cyril Camus)克紹箕裘,矢命做出更具標誌性的白蘭地。他率領旗下專家研發出專利的「增強」技術,能讓卡慕白蘭地特有的香氣升級至新層次。
來到第五代掌門人接手管理的卡慕,意味著結合了近15年創新經驗的巔峰,以及家族品牌超過150年的專業與傳統門道的運用與基奠。
與西里爾的一通電訪中,他對我說,卡慕「製酒過程自始至終都一絲不苟;從播種開始,直到蒸餾陳釀,每個步驟都用上『洪荒之力』,專注在增加風味豐富程度。我們持續改善這套系統以確保程序的運作。用一種細緻的新引入方法,製作自家『生命之水』酒頭(頭液),與其他酒莊所用的標準程序全然不同。」西里爾接著說:「最初幾公升的酒頭,需用純人力系統地再次蒸餾,這樣才能取得更精純的酯化反應,以及更顯著的香氣飽和度。
以上都不是自動化系統,需要手工執行,並在酒窖管理員(Cellar Master)派翠克·雷捷(Patrick Legér)的緊密監控下,將最初20公升的一小鍋馥郁但成分複雜的液體,轉化為『生命之水』。到了這一步,『人工』才算結束,剩下的就交由自然之手施展法術了。生命之水現在需要待在小型燻製利穆贊橡樹桶中,睡上一段時間,它能幫助熟成並提供優雅、精緻的丹寧酸,使酒中的果香與花香達到完美的平衡,製造出更強烈、清晰的花果香氣,橡木雖小,卻能起到可觀的作用。」
傳統上,用以生產干邑白蘭地的葡萄有7種。但在法國政府最低標準的嚴格要求下,要釀造好的干邑白蘭地,主要使用的是這3種葡萄:白玉霓(Ugni Blanc)、白福爾(Folle Blanche)、科隆巴(Colombar)。
這裡有許多干邑白蘭地製造商,大家都有著相同的基本條件:葡萄一定得是出於特別標誌AOC的地區,兩次蒸餾並且在橡木桶內陳釀。白玉霓是釀造干邑白蘭地的最主要品種,但每一個製造商都有他們獨門的混合比例,也有各自青睞的橡木桶尺寸。卡慕在釀酒領域總是別出心裁,首先是選擇用較高的科隆巴,或新種白福爾的調配比例,發酵過程中使用3種不同的酵母,連同沉澱物蒸餾時,已經在極有年紀的小型微燻橡木酒桶裡陳釀,酒氣帶有獨特的混合香味卻仍平衡。
2019年,卡慕以其享有專利的「增強」程序,製作VS、VSOP、XO等三款新穎且香氣襲人的干邑白蘭地。
三星VS有著極為醇厚的果香,入口同時伴著一絲辛辣,亦流露著茉莉與羅蘭的花香調。
優級的VSOP有著極其豐富的花果香氣,在口腔中流淌共鳴,同時帶有橡木、辛辣與香草氣息。
特級XO則帶來高度的新鮮感,除了糖漬水果的香氣外,又有一抹蜂蜜、巧克力、杏仁與榛果的味道。
為了維持獨一無二與高度創新,卡慕招募設計團隊,為三款新白蘭地設計全新包裝,成為新掌門人的信念與熱情的「代言」,以大膽且引人入勝的方式展現品牌故事:
在酒盒前方與瓶標,都有品牌哲學和承諾的陳述,且均有西里爾·卡慕簽名。同時酒盒和瓶身上也標明了口味,從而引導消費者細品卡慕干邑白蘭地的獨特風味。
卡慕之所以能夠釀製獨特馥郁的干邑白蘭氣息,共有3大祕訣。這3條祕訣也大膽地呈現在酒盒上。
此外,包裝還首次啟用了白蘭地酒設計界少有的配色,能令人回想夏朗德的風土與歷史陳跡:瀝青灰,代表了邊林區常見的燧石土壤;薰衣草藍,則是因為這裡為法國陽光最充足的區域之一。些微的白與金色,則為整體帶來了優雅、摩登與活力感。
定睛細讀3瓶由第五代打造的卡慕干邑白蘭地酒標,品啜瓶身包裝印色的內涵,能觸發人的味覺、嗅覺與想像力至全新高度。喝一口,定能不負期望。
後記:最初看到卡慕的非自動化白蘭地「增強」蒸餾程序,能將原本的果香與花香提升至無與倫比的豐富度時,我感到非常好奇,加之卡慕也是目前世界僅存,由家族經營的獨立洋酒品牌後,我亦嘖嘖稱奇,不禁在內心發問:他們是如何在全球洋酒趨向減低成本的標準化生產,進而削價競爭的紅海中,抗拒這股潮流,卻又躋身世界頂尖干邑白蘭地之列?答案原來很簡單:卡慕家族的每一代,都是戰戰兢兢地維護著旗下產品品質,並且有著青出於藍的渴望,旨在製造出更為優良的白蘭地。
十分感謝西里爾·卡慕願意給我機會電訪,並提供我撰稿所需的資料,促成這篇文章的誕生。我預計將前往夏朗德,親自拜訪卡慕酒莊:觸碰這塊土地、呼吸在地空氣、品嘗當地的水質與釀酒的葡萄,深入理解該酒款,作為這趟紙上干邑白蘭地巡禮的高潮。
最後,西里爾予我的印象是,一位謙遜而有遠見的人。這些品質,在他引領創造的佳釀中一覽無遺。